第20章 山口组!玩命赴约

        郎财女貌,正是现在社会的流行趋势嘛!——金风

        中国有个成语叫“醍醐灌顶”,又有个成语叫做“五雷轰顶”,当我一下子醒悟到雅子老爸的身份的时候,我脑袋里的感觉就好像是这两个成语结合起来的那种怪异之感。霎时间,从前一些难以理解的疑团(因为我懒懒得去理解)也一下子全部都拨云见日了。

        我接触过的女生是以“百”为计算单位的,接触了那么多女生之后我总结出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老爸老妈相貌都很好的话,生下来的女孩子却往往不一定好看,但是一定会非常有气质,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

        雅子无疑就是属于这个类型的了,她的眉眼大概是继承了他老爹那种细眼睛,鹰钩鼻的典型扶桑人相貌,所以说并不算是十分美丽出挑,可是她身上那种冷艳的气质却是无可比拟的,我想这正是出于他老爸的言传身教。

        而至于雅子的身材为什么这么好,估计八成她老妈是从前演艺界或者模特界的某个美女吧,郎财女貌,正是现在社会的流行趋势嘛!

        雅子虽然具备她老爸那种冷静脱俗的气质,可是从小一定被宠的厉害,所以一张冷艳的面孔下面的心灵却十分脆弱;她之所以要在东大学习社会学的课程,或许正是他们家族的传统;而她坚持不让我碰她,应该也是出于她们家庭的缘故:试问一个参议院的议员怎么会让女儿嫁给一个不肯加入扶桑国籍的中国人呢?!

        雅子听我在电话这头许久没有回话,以为我被她老爸的身份吓懵了,磕磕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金……金?你……我爸爸他很和气的……”

        其实这根本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本来想编造一套说辞来匡过雅子的老爸,可是现在居然知道了她老爸的身份如此特殊,对付这种在政坛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精,说假话必然是行不通的,如果她爸爸没问我是干什么的,也就罢了。当然这个不太现实,所以我已经准备豁出去,直接告诉议员大人我的真实职业!至于结果怎么样,听天由命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笑,“喔,雅子,没什么,那么我就那天去赴约咯!对了,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跟伯父在文华等我?”

        “我……我跟你一起……”

        雅子吞吞吐吐地说。我仿佛能感受到此时此刻她的脸上飘起的红晕,心里泛出了一股暖意。

        雅子摊上这么个老爹居然毕业了之后还跟着我,这已经是个奇迹了。

        “Ok,晚上在企划等我,我接你吃饭去。”

        雅子恩了一声,我们便挂断了通话。

        接下来的几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我照例还是上上网,陪雅子吃吃饭,陪姐姐聊聊天,直到八号那天跑去那家名为“core”的片商的拍摄基地例行了一趟公事之后,九号山口组组长筱田建市的喝茶之约终于到来了。

        这天早上我难得地调好了闹钟,因为约定说在这一天早上筱田先生会派他的专车到文子的企划来接我。我破天荒地八点钟准时来到了赤坂大厦,果然还没过半个小时,大厦的楼下就出现了两辆纯黑的轿车。

        “我汗,这是请客还是抢劫?”我心中暗自嘀咕。须知这些与扶桑右翼激进党派有着很深联系的黑道人士,大多都是属于扶桑民族主义的坚定簇拥者。我一个中国人要是在他们的地盘上说错了什么话的话,结果一定是不堪设想的!

        不一会,前台就来了一个大概跟我个子差不多高的留着板寸头,穿着一件深褐色皮夹克的男人。

        “请问这里是不是绳师金先生的办公地点?”

        我朝男人望去,他的面膛很黑,年纪也跟我差不多,但是眼神明显要比我刚劲坚毅很多,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服过几年兵役的退伍军人。虽然穿着很随便,但这也无法掩盖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锐利气质。

        “我就是金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看他跟前台打听我,必然是山口组的人无疑了,索性主动走了上去,“你是来请我是喝茶的吧?”

        这个男人好像没想到我说话这么直接,愕然了一下,抽动冷硬地嘴角笑着说:“喔,金先生,久仰了!我是山口组弘田分组的组长柴崎忠信。既然先生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我们这就出发吧。”

        “好。”我也是懒得说废话的人,转身就想跟着他走向电梯。

        这时候,柴崎似乎看到了我身后一脸迷茫的雅子,朝着我问道:“金先生,这位小姐是……”

        我当然不能说这位小姐就是左翼最大党派民主党议员的千金,只有回答道:“厄,这是我的助手渡边雅子,不知道这次喝茶……”

        “喔,既然是先生的助手,那么就一起去好了,筱田先生是一并欢迎的!”柴崎这么一说,雅子忙抢到我身边搂住我的小臂,生怕把我弄丢了似的。

        我被她这个动作逗乐了,心里的不安也降低了不少。下楼之后我们被引导进了前边的一辆轿车,而这车的司机竟然就是柴崎自己。

        山口组分组的组长给我一个刚出道的绳师开车,我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柴崎好像是当惯了司机似的,一点都不觉得有哪里不妥,回头见我一脸尴尬的样子,笑着说:“金先生,你是我们扶桑国粹的继承者,是我们全组上下都敬仰的青年俊彦,用不着和我们客气,当作自己家里人就是了!”

        说罢,他便启动了引擎,两辆黑色的轿车一溜烟地消失在了东京繁华川涌的街道上。

        也不知道开过了多少时候,轿车渐渐地驶入了东京的近郊。扶桑是一个多山地和沟壑的国家,近郊的风景很好,特别是这个季节那遍山的红叶,让我的心里不由得浮现出了那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千古名句来。

        不过,我这次可不是来坐爱,是来玩命的。